我的加拿大陪产日记
725 北京与多伦多有12小时时差,我的飞机24日18:30起飞,到多伦多正好24日18:50,连表都不用调了。 出门前我清理了冰箱,关上家里的窗户,对所有熟人说我要离开三个月,然后就到了这里,这再次印证你根本不如你想象得那么重要,不止北京不会因为少了你而哀鸿遍野,连工作都不会因为你的缺席而有所停滞。为了让我们未来的孩子免于高考,我们打算把孩子生在加拿大,未来的三个月我争取把这个过程记录下来。 凡第一次入境加拿大的同志,除了正常的入境手续,还会被送到一个名叫“小黑屋”的地方。这地方其实并不那么小,也不黑,小黑屋里的气氛与其他地方迥然不同,外面春风和煦,这里像个审犯人的地儿,没穿的华人老爷爷凶神恶煞的指挥各色人等去不同窗口,签证官一脸严肃,问我来找谁的,我如实相告,说来我找我媳妇,她已经到了两周了,她以前在这儿上学,还有亲戚在这边。我以前在北京出了名的爱说英文,这会儿却发现自己说话紧张了,估计是被签证官那态度吓的,他一听我说话有口音,当即喊了个类似于“签证协管员”角色的华姐来翻译,说“你根本不知道我在说什么”,我这叫一个失落啊,就跟面对口语考试老师似的。签证官再问我为什么没买返程机票,我刚想用英文回答,人家说“你就说中文吧”,搞得我非常不爽,太没面子了,我最多有点儿英语口吃 口音,又不是不会说!我估计他们这儿工作性质确实跟审犯人差不多,不吓唬吓唬人,把你搞紧张了人家不出成果。 我媳妇当时怀孕已经7个月了,但她骨头架子大,不是那么显,而且她不是第一次入境,所以不用经历小黑屋这道程序,也没有人问她是不是怀孕了。但如果你是个孕妇,你想入境,签证官问你的时候你一定要如实说,因为加拿大和美国的法律在这一点是一样的(截至2015年),法律中没有条纹说不可以入境生孩子,但如果你向签证官撒谎就不行,比如人家问你“是不是要来我们这儿生孩子”,你应该说“是的”,保守一点说“可能会”都没问题,只要你让人家知道你带了足够多的钱应付医疗费用就行;总之人家问你什么,你不能说谎,不然就很麻烦。如果你提前做个行程单,甭管真假,可能确实有用,不过我没做,只拿着护照和机票就来了。因此签证官问我为什么没买回程机票;还问我和我太太都是干嘛的,我如实相告,说我们都是作家,来这边旅行(注意,这不是撒谎,我们除了待产确实会旅行);他拿了个纸条让我写我媳妇的名字和出生日期,又问我们什么时候结的婚、带了多少现金来加拿大、卡里有多少钱等等;他还拿着我的护照问:“你为什么去过那么多地方,你都去干嘛了?”我当时就惊了,小声问旁边的大姐:“查别人也这么查吗?”大姐小声说了俩字:“抽查。”好吧,谁让我递护照给签证官的时候没有微笑呢。 两周没见媳妇,她气色明显好很多,至少到这边鼻炎不犯了。脸色白里透红粉扑扑的,肚子又大了一圈。优质的阳光雨露空气对中国人已经变成奢侈品,想想也真可悲。来接机的还有她表弟时雨及其女友小于,这两人我都是第一次见。时雨身高将近190cm,长得干净好看,去年在这边刚刚读完本科,再过两周该读研了,我们相约一起打篮球;他女友小于是个相当有眼力劲儿的女孩儿,不显山不露水,听着我们说话,谁讲个什么笑话,自己偷偷捡乐。当晚一起吃饭,算是给我接风,只稍坐了一会儿,大姨大姨夫就来了,我赶紧站起来,这可是重量级人物,我们在多伦多就住人家的房子里。 据说当年大姨在长春做生意很赚了一些钱,具体赚了多少不知道,反正早早就全家移民了,目前儿子在东北继续做生意,大姨自己天天吃斋念佛,大姨夫收拾房子搞装修。他们家在多伦多买了两处房产,downtown附近一套,郊区还有一套,据说郊区那套大得跟迷宫似的,前后花园好几亩地。我们为了就医方便,住在他们家在downtown这套房子,这房子有点儿像咱们在美国电影里常看到的那种比较好的别墅,楼上楼下参观一圈用了十几分钟,这还不包括院子。地下室基本空着,唯一曾经被使用过的房间是一间ktv房;一楼各个房间倒是塞满了,但是那些一个套着一个的客厅貌似没什么机会能用上,主厨房在北京可以住两三个人,但是不用,真正做饭用地下室的小厨房;二楼5个卧室,每个卧室一套衣帽间和盥洗室,媳妇带我看了一圈,给我介绍了各个房间的优缺点,说让我挑一个,每个都像宾馆房间,只不过房间的主题不同。我觉得有点儿浪费。 这个家养了一只小得像耗子的狗叫赳赳,不知道什么品种;院子里还有一只大丹,叫辛巴,不管什么时候摸他都会一手他身上的味道,他还愿意把自己往你身上蹭,其实蹭蹭挺好,就是他那不经意间留下的口水,一蹭一身,好像我刚用自己的T恤擦完鼻涕似的。我喜欢狗,狗也喜欢我,我觉得像辛巴这么巨大的生物,一个人在院子里一定很寂寞。据说在郊区那个家,还养着另外3只狗。 我要去市区逛逛了,明天继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