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海救我渡过两次日出和一次日落
法海救我,不是骚我是许仙 文/赤道蚂蚁 立夏未至,苔痕依旧。 从春天赶往半夏的路上,我想起了爱情。青蛇、许仙、法海,还有我曾经爱慕过的白素贞。 他们说,再过三天即是419,暗夜涌动,情非得已,有人哭着哭着说爱你,也有人爱着爱着就哭了起来。爱情,不过是雷峰塔下的绝唱,一些唱词,经年而过,隔着辽远的天空,人与墙壁做着奇怪的梦,从四月走到五月,又从暮春走到了寒冬。 法海,救我。我只关心人间的事情。 爱情被抽离得只剩下残骸的时候,想念和回忆都是善忘的蛹,能记住的,不过是星月下刺骨的寒和锥心的凉。等待就像斑马线上的红灯,我握住的,只是你的手,而你,却死死地攥住了我的心。告别,像极了还魂,面对爱情说分手的瞬间,痛觉一拥而上,是你说的,谁都不得不潸然泪下。 我终于记起了某段爱情里最巧妙的演技,从冯唐文字里穿越出来的男人,抱持着王小波笔下的作女,那是一个被叫做周年的晚上,419,一个爱情抱着另一个爱情,、撕咬,闹腾断了木质的床腿。 被感情训化的小小男生,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,一点点将自己变成了一个善于深思的男人,他借助爱一个人的势力,移步换景般地靠近了梦中的法海。他说,最纯粹的419不是暗香浮动,淌过那里凄然的泥泞之河,就足以找回宿命再生的秘密。 书籍,光影,还有空幻的想念,它们就像裹在洁白床单里的香艳肉体,青春的疯狂地蚕食着爱情的魔障,意识和灵魂重叠的瞬间,有人终于在不寐的长夜发出了微茫的感叹——他不是我,我是许仙。 夜的黑,被撕破,渐白。 法海,救我。那丝幽光,究竟是从谁的瞳孔里闪出洞箫的余音?还好,上帝与我们同在,万千个婴儿想睡的时候,塞入奶嘴,都将是安生的一夜。 到末了,我们都深深地睡着了,头颅还枕着那么厚的文字。 这段睡眠,引发了一场生命起源的争执。从奶嘴情结,一直追溯到子宫内的胎儿期。谁都疑惑,当初的生命在羊水里无所事事的时候,又有谁能够预测出日后的第一句对白? 成长正在发号施令,青春很快就集结了最强悍的军团,城墙上,有人对着江山呐喊、挥手;城墙下,也有人呼唤着佳人,以命悬一线的姿势,一次次绝望地呐喊…… 那天深夜,法海路径后宫,囚禁了路边的蔷薇,而匍匐于苔痕下的许仙,却是那般的渴望再生。 现在时刻,究竟几点几分,又是哪一秒? 他们说,今天不是419。 临界暗香,仅仅只差两次日出和一次日落。 浴镜里许仙,不是骚。硬胡茬在温水的浸泡下,一点点变软,剃刀走过之处,酣畅淋漓,也更风生水起。 那天清晨,他面对混乱的生活作息,第一次以裸露躯体的形式表示了。 洁白床单,格子枕头,他对着回忆又续编了一些故事,左脑清醒着,右脑却不知所以。 他躺在寂寞的一片蓝光里缅怀着青春,载沉载浮,慢慢暖热了一堵毫无表情的墙...... 法海,救我。他们都说,人生是浓缩的宇宙,可我们未必就是棋布的星球。天黑了,再亮。而我呢,老去了,就再也无法回转过来。 可是,时间呢? 3天,到底有多长。 不是说好的么,只是两次日出和一次日落么?